本帖最后由 粤清流社 于 2013-12-13 09:58 编辑 * D9 ^1 l' k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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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导知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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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_% \& T& X9 I; m! E 香港很小,我们经历的自然灾害亦很有限。记得在内地工作的第一年是在广州吃的年夜饭,正好遇上2008年的雪灾。吃完年夜饭后,我赶着回香港与家人团聚,而同事们都跟着我到广州东站,他们自发到火车站,去协助安抚被雪灾耽搁行程而归心似箭的外省民众。 路上,他们边走边拉着我求教,要我教他们几“招”,好帮助那些民众。我哭笑不得。我高兴的是我们内地第一代专职社工有对社会应有的担当及责任感;另一方面,我担心他们将事情看得太简单,这些工作怎可能在三言两语间学会?事实上,我自己都未看到火车站的实际情况,不容许自己轻易下判断。犹豫之间,我们已经到达火车站,眼前就是滞留的群众。我的选择或是帮助同事“热心助人的行为”,或是阻止他们“毫无准备的行事”。 很多同事都会认为我这个督导在工作上可以随心所欲。其实人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是在有限中作选择。让他们毫无准备地投入人群,我担心他们的“不知”会害人害已,但深想一层,他们是广州第一批专职社工!虽然他们没有危机介入的经验,但都有社工本科或研究生学历;虽然他们都十分稚嫩,但在前线也算做了一些时间。 应该说,他们是广州本土社工中最有“经验”的,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们能做些什么,但从理论上说他们应该比其他人更有条件去帮忙。就在这样自我安慰的心境下,我草草地说了一些与灾民基本的接触方式及技巧。 小伙子们听完我的话,心里似乎有了一点信心,一群人便走进被雪灾所困的春运群众中。目送这班初生之犊之后,我带着抱歉的心情踏上回香港的火车,心里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居安思危,没有为同工在应对社会危机方面的能力作好准备。 春节后,我便安排危机介入及善后工作的能力培训。培训后不久,就发生了5·12汶川大地震。我们机构﹑高校﹑政府部门﹑医疗人员﹑志愿者很快就组织联合响应行动。首先是广州志愿者前往灾区支持,接着我们机构的社工接手为来广州医院接受治疗的四川灾民提供服务,其后更派工作员到灾区提供直接服务。 那时,我每天都仔细看电视灾情报道,尝试通过灾民的眼神、反应,去评估受难者/家庭的状况。事实上我对地震灾后服务及辅导、培训工作都是由以往的危机处理经验去设想,但毕竟地震不是一般的生活危机。开始时我觉得不单同事的准备不够,连我自己都不太确定,在胆战心惊中,我们抱着为灾民服务坚定不移的心意,克服了服务灾区所面对的各种挑战。 由雪灾到汶川地震,到今年的玉树地震、旱灾、洪灾,直至近日的舟曲特大泥石流灾害,灾难接二连三地发生。在频繁的灾害前,我们社工急需掌握灾难支持工作的知识及技巧,更要有救急扶危的使命感,以及面对不同处境的心理准备。 做人的工作从来都没有“一定”,即使同样的处境,换成不同的人﹑时间及组合,就会有不同的变化,因此,一个称职的社工必须有承受“不确定”的心理素质,而这种预估及接受“不确定”的态度,才会令社工更灵活地响应社会的突发需要。 在四川地震灾区的服务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明天我又要出发到四川,为社工队做培训及年检。看到四川的工作渐上轨道,总想到舟曲。我非常担心那边的灾民状况。舟曲非常需要社工,但很多社工已经在四川承担的灾后重建工作亦不能放下。那么,谁能持续去响应这样的突发需求?今年5月,我出席了在香港举办的国际社工会议,很自然地对灾难社会工作感兴趣。我很认可一位印度发言者对印度的介绍。印度跟我们的国情较接近,每天都会发生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灾难,印度发展了一套社会响应灾难危机的机制,包括政府的政策﹑相关的法律﹑灾难及危机应变部门、灾难及危机的分级,以至细到不同层面的处理流程及分工。 我想,如果我们有稳定及恒常的响应机制,当灾难来临的时候,我们不同地区的社工就可以很有信心地为当地灾民提供他们所需要的帮助。 |